“小猫猫,你在干什么?”姜思远不禁疑惑道。
我们在市图书馆。
自从那天姜思远主动提出要帮助我走出目前被社会排斥从而精神隔离的现状后,我便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十几年,我和姜思远也认识了这么久,可为什么他现在才突然发现我这个窘迫的现状呢?又摸了摸自己白绒绒的猫耳朵,我突然笑了——姜思远每次都只顾着和我开玩笑,但我的苦恼他基本不会去过问,甚至连这个方面在我们两个十岁之前他似乎都从来没有感觉到。虽然我是在笑,但我的笑十分苦涩。父母的忽视,亲戚的远离,同学的逃避,老师的忽略,我才十几岁,花样年华的年纪却承受了大人都不一定经历过的困难和烦恼,这一切的根源,仅仅只是我长了一对白绒绒的猫耳朵。我想找几本书,几本关于社会交往的书,也许这些书所展现出来的方法相较姜思远的帮助来说更有成功的可能性。
“我……”我忙着在浩如烟海的书堆里寻找我想要的书,自然没时间顾及姜思远。
“呃……小猫猫,你还是不相信我吗?”姜思远无意瞥见我手上抱着的书的名字,无语道。“没有不相信你啊。”我听他话里带有些许无奈,停下来认真道。“那你为什么找的是关于社会交往的书,我觉得你就是不相信我。唉,我有个发小,长着一对白绒绒的可爱的猫耳朵,外貌也很可爱,但是他没什么朋友。现在,他又要失去他唯一陪在他身边的发小咯。”姜思远明显是在假装生气,不然他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内心想法表达出来。“嘿,远哥,你别走啊,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很尴尬的。”我见坐着的姜思远从图书馆的地上起身想走,急忙拉住他的手,说道。由于姜思远平常待人十分随和,所以大家一般都喜欢叫他“随哥”。只有在他情绪十分激动的时候,才会认真叫他“远哥”。“可你都不相信我了,我还留在这里干嘛,我当然是回去咯。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与我交往只做表面功夫的那种人。”这倒是真的,一旦有朋友对他有任何背地里的不好的举动,他会“虽远必诛”,把那个所谓的“朋友”“碎尸万段”。当然,他是以唇为枪,以舌为剑,舌战群儒。我曾经目睹过他一人力战群雄,用言语怼跑一个足有二十多人的“小团体”,他的语言能力也由想得知。“哎呀,我没有不相信你,大不了,大不了我的耳朵借你揉揉。”这个方法在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会使用,屡试不爽,但非必要时候我并不会用这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更何况他每次都要把我的耳朵揉肿了才肯收手。他力气很大,就算是尽可能轻地揉耳朵,我依然能感觉到疼痛。
“小猫猫,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借这些书的真实目的了吧。”揉完我耳朵的姜思远自然是心情舒畅不已,愉悦道。但我就没那么开心了——今天他又双叒叕把我的耳朵揉红肿了。我涨红了脸,每次他揉我耳朵的时候都要下手这么重,不过之前他每次都只揉十分钟。今天他实在是过分了,竟然足足揉了二十分钟,我甚至已经能看见我白绒绒的猫耳朵被他揉到两只耳朵都粉得通红。已经完全痛到没知觉的我强忍下自己将要炸毛的小情绪,耐心解释道:“我是觉得我们两个一起通读这些文献书籍然后再去实践会更好一点,说不定我们还会更快让我脱离这个现状。”“那我明白了。”姜思远似懂非懂的样子让我本来想释怀而笑,但他的下一句话就把我的笑容给扼杀了,“不过,小猫猫,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是发烧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
“哈哈,是你自己说要让我揉你耳朵的。”
图书馆灯光不知何时亮起,柔和但不失明亮,明亮但不失温暖。温暖的灯光照在正争辩着的我们两个人的身上,痒痒的。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才想起我们还在图书馆里。“小猫猫……”“别叫我了,太尴尬了。”我捂住自己肿得粉到通红的那对猫耳朵红着脸对姜思远低声道。“行吧,衡宝。”我被姜思远这猝不及防的亲昵震得愣在原地。我从来就很敏感别人叫我“衡宝”,除了我的父母,基本上其他人都不会这么叫我,毕竟我已经是被社会所排斥的孤独的人,听到别人说这句话我自然会非常在意,更何况许多人叫我“衡宝”更多是为了嘲讽我而不是关心我。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姜思远这么叫我的时候,我竟一点小情绪都发不出来。倒是他看见了我石化的样子,开玩笑道;“哟,衡宝变成猫雕了。”“你可别说了,我现在很烦。而且,我之前就说过了我是人不是猫!”我无语道,怎么会有明知别人不喜欢被叫某个绰号但是还是一直叫别人那个绰号的人啊。“行吧,小猫猫,话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吃饭了,现在都12点了。”姜思远似乎是感觉到了饥饿感,他看了看手表,对我道。“不行,等我找完剩下几本书再说。”我正忙于继续找书,随口道。“但是我饿了,小猫猫。你总不能让从小陪你玩到大的你的发小就这么饿着吧。”听到姜思远这半无奈半恳求的声音,我终于忍不住咧嘴一笑,但随后又严肃起来,一来是因为我和他现在还在图书馆,不能轻易放肆大笑,二来他平常没少开我玩笑,我也想用玩笑来回击一下他。“不行,谁让你把我耳朵揉肿了。肚子饿吗?饿就忍着。”强忍住将要发出的笑声,我努力装严肃对姜思远道。
……
“看来,我们十几年前做的实验很成功啊。”一间幽深而充满现代科技气息的屋子里,一位身着实验室工作服,满脸胡须的约莫五十出头的老教授用面前硕大的投影屏幕看着我和姜思远的日常生活,沉思了片刻后对身旁的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且也着同样工作服的年轻女子说。“博士,这是什么实验。”那个女子好奇道。“嗯……一个关乎人类未来的实验,虽然如果我们被国家发现就会有灭顶之灾。无妨,我们就这么观望。”那个老教授像是自言自语般回答完女子的问题之后便唤女子拿来一张办公椅,坐上之后便斜靠椅子闭眼养神去了。我内心似乎感受到了一种莫名而来的压迫感,不禁打了个喷嚏。我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随哥,我刚刚在图书馆的时候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借完书后我们一行两人便拐去附近一家物美价廉的中餐厅就餐,就餐时,我望着对面位置上正狼吞虎咽的姜思远,不禁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能有什么感觉呢,现在这样不就挺好的。再说了,你还有我陪着你呢。”姜思远听到我诉说心中的疑惑,停下手中夹菜的动作,放下筷子后一边安慰我一边把手伸到对桌来想摸我白绒绒的猫耳朵。“轻点,不然下次不让你摸了。”我依然没有拒绝他那“邪恶”的手,只是提醒了他一句。不论是摸还是揉,对我耳朵的敏感程度而言都是非常大的挑战。不过确实,那种感觉可能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罢了。“你别想了,这种感觉基本上都是自己心里作怪。”姜思远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好言劝道。算了,我不想了,就相信姜思远一回。
嗯,明天应该又是光芒万丈的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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